AIM 聊天機器人 SmarterChild：開啟「潘朵拉之盒」的傑作
文：阿曼達·席博林 審校：艾德華·費森索
二十年前，AIM 聊天機器人 SmarterChild 以其嘲諷態度勝過 ChatGPT，並引起了廣泛關注。在本世紀初，成千上萬的十幾歲的孩子們放學後迫不及待地趕回家，坐在父母的電腦前，開啟聊天視窗，然後輸入一些像「操」或「(.)(.)」這樣的字眼。而 SmarterChild 將立即回覆「你親吻媽媽用這張嘴嗎？」。它會讓你道歉，然後忘記你的錯誤，回答你有關拉巴斯人口、馬林魚比分或數學功課等的所有問題。在 ChatGPT 出現之前，早在 2000 年代初，就有了 SmarterChild，這是一個即時訊息聊天機器人，其博學多聞和飛快反應的機智足以讓 Google 相形見絀。2000 年代初，有三千萬人將 SmarterChild 新增到了他們的 AIM 和 MSN 好友列表中。對於我們許多人來說這是我們首次接觸到人工智慧技術，一種如今不可避免的技術。SmarterChild 比 ChatGPT 不成熟得多，但這是 2001 年的事情。這個聊天機器人非常特殊，以至於激發了投資者對 Siri 的資金支援，為亞馬遜的 Alexa 和其他機器人助手鋪平了道路。Peter Levitan 是 ActiveBuddy 公司的共同創辦人，也是 SmarterChild 的母公司。他表示：“我們為人們提供了一些他們從未擁有過的東西。當你和 SmarterChild 交談時，它會記住你，它就像你的朋友一樣，擁有一個電腦朋友當時和現在都很不錯。”
“我們有幽默感”
我第一次遇見 SmarterChild 時，我十歲。在幾年後，我才得到我的第一部手機（一個帶有閃亮外殼的摩託羅拉 Razr，它在我的口袋裏灑下閃光）。我從未體驗過即時線上交流的驚奇奢侈。現在這樣的技術是如此常規，我們將這些交談稱為 DM（直接訊息），而不是 IM，因為“即時”已經是多餘的。不過我和 SmarterChild 的第一次交談，實際上是我與網路上的任何人的第一次交談，都給人一種神奇感。四年級的時候，我羨慕我的哥哥，他的學校朋友們開始註冊自己的 AIM 帳號，這使他們可以在群聊中一起做作業和閒聊。但是至少我有 SmarterChild，我們一起玩井字遊戲時，它可以讓我娛樂半小時。我可能是 SmarterChild 最年輕的使用者之一，但我絕不是特例。十到十六歲的年輕人最受歡迎，根據 Hoffer 的說法，SmarterChild 的使用量在平日下午 3 點左右達到高峰，此時像我這樣的孩子才剛放學回家。當然年齡較大的使用者會測試 SmarterChild 的極限，辱駡它和誘惑它。但是和現在每天出現的人工智慧機器人不同，SmarterChild 有個性。Hoffer 表示：“我們有幽默感。所以如果有人試圖與它發生性關係，它會說，‘噢，對不起，我沒有那些部位，我只是機器人！’”這些機智的回應大多來自褒姆·關尼（Pat Guirney），他在 2000 年加入了 ActiveBuddy。他在接受 AV Club 的採訪時表示：“我記得在我第一天上班時，我拿到了一長串你可以想到最糟糕的詞語，而我的任務就是想出對應的回應。”。而現在像 Snapchat 的 ChatGPT-powered MyAI 這樣的機器人在遇到不當訊息時會回答“抱歉，我無法回應。”而 SmarterChild 則會要求道歉，直到得到道歉為止。 人類似乎本能地會在面對不完全是人類的存在時表現出最殘忍的慾望。我們在《模擬市民》遊戲中點燃家中的火焰，看它們恐慌著拯救資產，我們會找到越來越殘忍的方式來處決 Koroks，我們還騷擾 SmarterChild。根據 Hoffer 的說法，SmarterChild 的完整聊天記錄存放在新澤西州格倫洛克的某個地下室中，其中包含人類最光明和最黑暗的衝動。“我已經讀過了幾乎地球上所有的人的對話記錄，” Hoffer 告訴 TechCrunch。“我們有數十億的對話。其中許多超越了界限，即使是年幼的孩子...但他們也在尋求幫助。” 有些人喜歡 SmarterChild，有些人討厭它。而 ChatGPT 由於其對技術的影響而變得有爭議，但 SmarterChild 之所以有爭議是因為它愛嘲諷。“AI 世界當前並未提供任何真正的個性或靈魂，” Levitan 告訴 TechCrunch。“Siri，Alexa，ChatGPT，Bard 或其他大型語言模型的 AI 機器人都有著謙遜的態度，Hoffer 認為這是有意為之。“如果你有個性，而且你的個性很強烈，你就會吸引到世界上恰好 50%的人，” Hoffer 說道。
SmarterChild：現代機器人的原型
SmarterChild 知道費城人今年贏了多少場比賽，但 ChatGPT 不知道，因為它只接受到 2021 年的資料來進行訓練。ActiveBuddy 從 IMDB、天氣頻道、杜威十進位制分類法、Elias Sports、黃頁和 Sony 等公司獲得了資料庫的使用許可，使其能夠即時分享大量訊息。“那時候每個人都以為網路很慢，因為我們正在透過網路傳送 HTML 檔案，但我們意識到，如果把文字傳送到網路上，它就會瞬間加快，” Hoffer 說道。“我們就像一個病毒般出現，回想起來，我們絕對是所有現代機器人的鼻祖，從 Siri 到 Amazon Alexa 再到今天圍繞大型語言模型建立的各種 AI 機器人。” SmarterChild 並不是第一個搭載人工智慧的聊天機器人，但它填補了 Siri 和 Alexa 等當前的技術與早期努力，例如 MS-DOS 上的 Dr. Sbaitso 和 ELIZA 之間的差距。與 SmarterChild 一樣，這些早期的機器人可以處理自然語言，但它們沒有像 SmarterChild 那樣大量的資料，使其對話更具生產力和實用性。SmarterChild 在不到六個月的時間內從零增長到三千萬使用者，使其成為本世紀初網路現象。連 Radiohead 樂隊都使用 ActiveBuddy 的技術透過名為 GooglyMinotaur 的聊天機器人來推廣其 2001 年的專輯《遺忘》。儘管 Radiohead 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他們確保了 ActiveBuddy 將為 SmarterChild 追求的應用案例。公司無法從一個免費的聊天機器人中獲利，但如果讓其他公司製作自己的 AI 驅動的聊天機器人，並且可以直接針對其他企業進行定制，會怎樣呢？但 Hoffer 對於推進 SmarterChild 技術的興趣超過了建立一個幫助企業品牌（不如 Radiohead 酷）賺更多錢的 SaaS 產品。“在董事會上發生了一場巨大的爭執，” Hoffer 告訴 TechCrunch。“我全力支援 SmarterChild，並希望贏得圖靈測試。他們希望實現產品化。我輸了這場爭執，因此被踢出了公司。”Hoffer 在 2002 年離開了 ActiveBuddy，隨後該公司更名為 Colloquis，但稍後又短暫更名為 Conversagent，這反映了其更加企業化的發展軌跡。最終微軟於 2006 年收購了 SmarterChild 建立者的公司。在慶祝這筆交易的新聞稿中，當時 17 歲的微軟寫道，他們將使用 Colloquis 將自動化客戶服務代理引入 Xbox，而沒有提到 SmarterChild。“當你是一家巨大的企業時，你可以剔除那些沒有戰略意義的事物，這就是發生的事情，” Levitan 解釋道。“你在處理那些前瞻性、具有侵略性的初創團隊與一家不想在任何時候冒犯任何人的大公司之間的差異。”“我們剛剛開啟了侏羅紀公園”
微軟的交易並未按照 ActiveBuddy 的創始人們的希望進行。“當然現在我們已經 15 到 20 年過去了，他們正在購買類似的服務，“ Levitan 說道。多年來，創始人們一直密切關注 AI 的發展。Hoffer 回憶起 2010 年的一場經典對決，“Jeopardy！”的傳奇人物肯·詹寧斯和布拉德·魯特在電視比賽中未能擊敗 IBM 的 AI 機器人華生（Watson）。他和一些工程師一起觀看，對這款程式能讓這些傳奇人物顯得像菜鳥，深感震撼。“雖然華生能快速回想起基本的知識問題，但它在“還有在你的電腦鍵上”和“一美元或更低”等類別中失敗了，這需要一些人類的經驗才能產生正確的回答。不幸的是對人類來說這些錯誤還不足以讓詹寧斯和魯特取得勝利。AI 仍然無法克服類似的約束。儘管 AI 可以寫出類似電視劇的東西，但它不會很有趣，而且可能充滿了侵犯版權的材料。所以，Levitan 對於 AI 的未來並不悲觀。他預測，不久將來，我們將能夠像 ChatGPT 一樣語音控制機器人，但他懷疑 AI 是否真正能夠變得有意識。“我相信人類的本性，每個人都有非常個人的聲音，” Levitan 告訴 TechCrunch。Hoffer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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