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與忘卻：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的法庭之旅
文章作者：伊莉莎白·洛帕託（Elizabeth Lopatto）
在 Sam Bankman-Fried 的交叉審訊進行到一半時，檢察官丹尼爾·薩松（Danielle Sassoon）以犀利的質問如充滿煩躁的鋸木機一般，割斷了他在陪審團面前的可信度。我不禁思考著普通人到底有多聰明。也許他們不懂微積分，也許永遠不會讀《尤利西斯》，也許他們不會寫程式。但他們絕對擅長分辨真假。所以，如果你就像班克曼-弗裏德一樣進入「這取決於你對交易的定義」的克林頓領域，那你已經為自己招惹麻煩。你可以以任何「高深複雜」的論點來辯解，但連愚蠢的人都能看穿它的虛假。
無法掩飾的事實
在 Sam Bankman-Fried 的交叉審訊中，我看到陪審員們在不同時間搖頭、傻眼、相互凝視。對於「您的證詞是否是...」這句話，我現在已經有了一種錯覺性的恐懼反應。在法庭上，班克曼-弗裏德的態度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抱怨自己在生日派對上沒有得到最大的一勺冰淇淋。他不想回答檢察官的問題，也不想回答他律師的問題，他只想回答他自己喜歡的問題。他經常對於是非題回答胡言亂語。這揭示了班克曼-弗裏德的優先次序：確保會計帳目正確在他的優先次序中排名第九。
當天一開始並不是真正的災難。事實上班克曼-弗裏德的直接證詞是他當前所做的最好的：清晰、連貫、可信。在他自己的領域中，即對檢察官證人進行的直接質詢，辯護律師馬克·科恩（Mark Cohen）在整理一個簡單的時間線序敘述上有所改善，即使他曾經指示我們從 11 月 7 日向前推進到... 11 月 7 日。但除了班克曼-弗裏德的陳述，幾乎沒有其他證據支援他所述事件的真實性。蓋瑞·王（Gary Wang）、卡洛琳·艾莉森（Caroline Ellison）和尼沙德·辛格（Nishad Singh）都有簡訊、檔案、程式碼片段等證據來證實他們所述事件的真實性。班克曼-弗裏德的證詞很少有這些證據，而其中少部分證據也非常薄弱。
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的責任與解釋
班克曼-弗裏德，曾是一家名為 FTX 的失敗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創始人，他因涉嫌七項電信欺詐和陰謀受審。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指控 FTX 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詐騙，並由於班克曼-弗裏德侵吞客戶資金而導致數十億美元的資金褒義。請密切關注這次審判的最新訊息和定期更新。我們看到了一份檔案，上面列有班克曼-弗裏德的多項優先事項，包括「確保 FTX 的會計正確」。科恩和班克曼-弗裏德利用這一點展示了班克曼-弗裏德致力於揭露阿拉美達（Alameda）資金混亂事件的真相。他們的目的是實時展示 FTX 的收入和支出、銀行帳戶情況、投資者資金等等。這揭示了班克曼-弗裏德的優先次序：確保會計正確排名第九。所以關於班克曼-弗裏德想要傳達的故事，我們只能依賴...班克曼-弗裏德。
接著，我們進入了班克曼-弗裏德關於對沖的論點，雖然我對此仍不理解，只能認為這是他想表達他比前女友、前阿拉美達研究公司 CEO 卡洛琳·艾莉森更聰明的交易者。實際的證據表明，艾莉森不僅是一位更優秀的交易者，而且比班克曼-弗裏德更精明。例如，他模擬了與 FTX 發生的幾乎完全相同的風險情境，以防止他投入 20 億美元的風險投資。不僅如此，她還與政府合作。如果我必須在他們兩人中押注，我會毫不猶豫地支援艾莉森。班克曼-弗裏德的另一個重要任務是試圖解釋他那個臭名昭著的「FTX 沒問題，資產沒問題」的推文。根據班克曼-弗裏德的說法，他當時確實相信這一點。他說，到 11 月 8 日，阿拉美達仍然有清償能力。幾乎所有其他事件的描述與其他人描述的情況完全一致，只是班克曼-弗裏德在這個敘述中聽起來更英勇，因為這一次他並沒有犯任何罪行。班克曼-弗裏德聲稱自己「原則上不參與日常交易」，但這取決於你如何界定交易。
班克曼-弗裏德的交叉審訊
接下來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交叉審訊。雖然班克曼-弗裏德的直接證詞中缺乏當時的證據，但這次交叉並非如此。薩松以一種纖細的方式進行諷刺，引誘班克曼-弗裏德，然後將她的劍刺穿他的肩膀。班克曼-弗裏德聲稱他「原則上不參與日常交易」，但事實上這取決於你如何界定交易。薩松很快讓人們看到了「Vertex」訊號群組中關於阿拉美達交易的訊息。在其中我們看到班克曼-弗裏德問群組中的人，他們買了兩種代幣 OXY 和 MAPS 的數量。然後他建議阿拉美達這幾天內買進每種代幣 100 萬到 200 萬美元的資產。（班克曼-弗裏德否認這是他給出指示，這取決於你如何界定給出指示。）我們還看到班克曼-弗裏德對日本政府債券發出指示。對沖是一種交易方法，而班克曼-弗裏德剛剛證實了他給艾莉森指示進行對沖交易。然後，轉到了一個 2022 年 12 月的 Twitter 空間的錄音，我們聽到班克曼-弗裏德說他「一直沒有參與交易，已經有幾年了」。因為可能存在利益衝突，他故意不參與其中。在接受《金融時報》的採訪中，班克曼-弗裏德還表示他對交易完全撤離。我看了看被告的母親芭芭拉·弗裏德（Barbara Fried）。她看起來好像在咬指甲。
薩松接著問了一連串關於班克曼-弗裏德是否回想起特定細節的問題。他記得自己說 FTX 改革了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執行方式嗎？他記得自己建立了一個負責任的系統嗎？他記得自己說 FTX 是一個有思想和透明的交易所嗎？他記得自己說 FTX 為加密系統提供了清晰度和透明度嗎？對於這些問題，班克曼-弗裏德回答說：「不記得，但我可能說過。」然後，薩松播放了一段來自 FTX 官方播客的片段。您永遠猜不到他在播客中說了些什麼。薩松每個問題之後都有證據證實班克曼-弗裏德公開使用了薩松所提供的完全一致的措辭。
班克曼-弗裏德的記憶缺失
還有更多。班克曼-弗裏德曾在許多公開宣告中稱 FTX 是安全的嗎？他不記得了。他記得自己在推特上發推文，說客戶的錢出現問題的合理數量是零嗎？他不記得了。他曾經在推特上發推文說欺騙客戶違反了「眾所周知需要遵守的神聖行為規則」嗎？他不記得了。他記得自己只在保護消費者的情況下支援監管嗎？他不記得了。薩松每個問題之後都有證據證實班克曼-弗裏德公開使用了薩松所提供的完全一致的措辭。有幾名記者在法庭上，有些甚至在法庭內，他們的有關班克曼-弗裏德的文章正在朗讀出來。對於法庭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然而班克曼-弗裏德還是堅持他的「不記得」。然而直到他出席國會聽證會之前，這一點仍然是真實的。班克曼-弗裏德大聲朗讀了他提交給國會的證詞：交易平臺的義務包括保持足夠的流動資金供客戶在請求時提款。平臺應該確保適當的簿記以防止客戶資產的濫用。確保適當的風險管理。避免利益衝突。薩松馬上接著這些話播放了班克曼-弗裏德發給凱爾西·派珀（Kelsey Piper）的直接訊息，他在其中說這只是公共關係，還有「去他媽的管制機構」。當時，我的筆記只寫著「天啊」，全部是大寫。
評論與建議
隨著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的法庭審訊進行，他的可信度不斷受挑戰。官司中的諸多問題使人懷疑他的記憶是否真實和可靠。他對於過去的宣告和行為的回憶似乎不確保，這在公眾中引起了對他說謊的疑慮。
然而我們應該更深入地思考這些記憶的產生以及對證詞的影響。人們對記憶的理解是多樣的，並受到許多因素的影響，包括時間、情緒和認知狀態。當一個人的證詞受到質疑時，我們不能僅僅把它歸咎於他的「記憶缺失」，而是應該將其視為一個更廣泛的問題，即人類如何理解自己的過去和行為。
在這種情況下，班克曼-弗裏德的記憶缺失是否真正意味著他在交易所操作和管理中的無知？還是他在回答問題時試圖模糊事實，避免自己遭受負面後果？從薩松的交叉審訊中可以看出，她使用了大量的證據來揭示班克曼-弗裏德曾經公開說過的話，從而質疑他的證詞。儘管班克曼-弗裏德嘗試以「不記得」來抵賴這些說法，但這只會使他顯得更虛偽。
不過在我們對這些問題進一步思考之前，我們應該冷靜看待這個案件的重要性。FTX 交易所的倒閉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它涉及許多投資者的資金和信任。許多人可能會問，為什麼要將這樣一個負責讓交易所倒閉的人帶到法庭上。事實上這場審判對於整個加密貨幣行業的正當性和透明度來說至關重要。它提醒我們監管的必要性以保護投資者，並強調了在這個不斷變化的市場中建立可靠的制度和架構的重要性。
對於那些投資加密貨幣或考慮投資的人來說這個案件是一個重要的教訓。我們不能只盲目相信所謂的「專家」或平臺的宣傳口號。我們應該保持警覺，仔細研究我們的投資選擇，並謹慎對待我們將資金交付給的平臺。正如這個案件所顯示的，即使是看似成功的交易所也可能存在巨大的風險和問題。
最後我們也應該反思自己對於記憶和證詞的價值觀。當我們進行取證和審判時，我們應該更加謹慎並尋求確鑿的證據。同時我們應該意識到，記憶是個體主觀的產物，並且可能受到多種因素的干擾和改變。在進行法律辯護和司法裁決時，我們應該將這些因素納入考慮，以確保公正和合理的判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