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訪一個個人電腦工廠的科技實地考察
藉由戴維·皮爾斯（David Pierce）的報導，探索能否一位洛杉磯居民帶回舊時代的電腦製作方式？
作者：戴維·皮爾斯（David Pierce）
攝影：Vjeran Pavic
釋出日期：2023 年 8 月 23 日上午 2:00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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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看到的 Keegan McNamara 桌上的這臺電腦，絕對是與眾不同的。這臺機器放置在輕質木製桌子上，第二層樓的 McNamara 洛杉磯住所裡透進來的陽光為其照亮。McNamara 高高的個子，金髮的他穿著牛仔褲和淺卡其色的 Carhartt 夾克，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按下電源按鈕。然後他停下來，他忘了什麼。他掏進褲袋，從中取出鑰匙，挑選了一把銀色的鑰匙，插進電腦 8 英寸螢幕右側的鑰匙孔，並轉動。裝置左側的一個燈亮起紅色。然後 McNamara 伸手向上翻動銀色開關，燈號從紅轉為黃再轉為綠，他的電腦啟動了。就像我說的，這可不是一臺普通的電腦。
McNamara 將這個裝置稱為「神話 I」（Mythic I）。它是一個曲線優美的物體，帶有皮革手掌輔助，像一片難以觸及的沙灘上散布著的沙丘，然後在背面輕輕躍升，再度下降。而且它幾乎完全由木頭製成。McNamara 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尋找合適的楓木和胡桃木，用手工工具慢慢鑿刻，直到這些粗糙的木板變成了最終產品中優雅曲線的波浪形狀。他在網際網路上搜尋適合的鍵盤、手掌輔助專用皮革、適當的螢幕以及恰到好處的內部配件，以便剛好滿足他對電腦的需求。
很明顯，有更簡單的方法來製造一個電腦。有很多很多簡單的方法。而 McNamara 剛剛開機的機器無法播放 YouTube 或 Fortnite，也沒有用於影片編輯或網頁瀏覽的應用程式，而且它的體積比你可以購買的任何一臺電腦都要大且重。
但對於 McNamara 來說這臺電腦是完美的。至少足夠完美—有時他不經意地用手指摩擦著木工上的凹痕和切口，或者手指摩到後部的一處有兩個木塊不完全結合處的皺摺。但即使這些瑕疵也是他設計的一部分。因為 McNamara 不僅僅是想要建造一臺臺式電腦給自己，他還想證實這樣的電腦的存在。
「現代設計給我的感知非常冷漠和非人性化」，他說。舉個例子，看看 MacBook。「它是一個製造得很好的矩形，但它只是一個矩形。」他並不討厭 MacBook，他喜歡它！但為什麼世界決定只有這樣一種筆記型電腦的外形，就讓人不解。「它是一個製造得很好的矩形，但它只是一個矩形。」
在音樂世界裡，那些製作和修復獨一無二樂器的人被稱為「制琴匠」。McNamara 開始將自己視為一個「電腦制琴匠」。他希望成為一種新型的電腦製造商：制作以品質和關懷為導向的產品，而不是追求規模。他成立了一家名為 Mythic Computer 的一人公司，並準備為任何願意委託他的人製造手工電腦。
對 McNamara 來說他建造電腦的方式並不僅僅是在建造電腦。他回答我關於設計小玩意的問題時，他的答案摻雜著宗教教義和古代哲學家的格言。在我們見面的短短幾分鐘後，McNamara 告訴我了「神靈」（kami）的概念，這是神道教教義教導我們附近的神聖精神。「這些精神會來到正確製造的物體中居住」，McNamara 說。他相信它們絕不會來到被電動工具破壞的物體中居住。在我們的整個相處時間裡，他對讓電腦內部帶點靈性的追求非常真摯。他相信神靈可能住在「神話 I」的內部。事實上這聽起來有點愚蠢——一個人建立一家每年只能製造幾臺電腦並且肯定每一臺價格不菲的電腦公司。（光是「神話 I」中的木材成本就花了 McNamara 約 600 美元，只是木材而已。）
但在 McNamara 的二樓工作室中度過了幾天，看著他在「神話 I」上敲打鍵盤，同時鑿刻著將成為他的第二臺電腦的木塊，也就是第一臺為他人製作的電腦，我不禁想到他可能找到了一些東西。也許我們不需要更多的價值數兆美元的公司為無特定物件生產成千上萬的小玩意。也許我們需要更多自己製作的人，一次只製作一件。
美觀與實用兼具
神話電腦的故事始於一堆槍械。明確地說：「我不是槍械人」，McNamara 說。但在 2022 年的某個夏日，他去了紐約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剛好遇到了武器和護甲展覽，展出了世界各地武器史上的數以千計的武器。McNamara 說：「這種感知奇怪，但當時坐在一些極其華麗的槍械前面時，我其實真的有個頓悟。」對他來說全然實用的物件與那些仍然值得製作成華麗作品的想法相結合，令人覺得非常美妙。「在三、四、五百年前，有些人確實認為增加美感是一件值得的事情。我想正確的詞是美。這是他們認為美的東西，他們把它新增到僅僅有功用的物體上。」
McNamara 的頓悟想法更進一步：這種結合著工藝和實用性的方式，既是十分實用，又毫不必要地極為美麗，現在已經不存在了。而且「對電腦來說尤其如此。」
這種思想也是 McNamara 的多個特點的結合。在科羅拉多州長大，他的父親是一位業餘木工，所以從小就對工藝和材料有了欣賞之心。他甚至在大學時參加了一個製造吉他的課程，雖然他對自己製作的那把吉他感到有些尷尬。他也從小對電腦深感興趣：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建網站，在實習兩個 Amazon 之後，他做工程工作的一家新創公司。而他打的程式碼越多，他對電腦和軟體如何影響世界的哲學和更大的觀點也越感興趣。這也是在 covid 疫情爆發時，很多人突然以新的方式看待自己的生活和周圍環境的原因之一。
在他去大都會博物館之後的那個時期，McNamara 開始將這種設計看到了各個方面。他開始研究汽車行業以及與大量生產的凱美瑞（Camry）和 CR-V 在道路上共存的布加迪（Bugatti）手工製作的車身或豪華優質的帛琺汽車（Pagani Huayra ）皮革內飾的相遇。他對吉他制琴匠著迷，制作了精美的樂器並以比吉布森（Gibson）或範德（Fender）更高的價格售出。「而且它成功了！它是一種可持續的生活方式。」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買得起高階產品，也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這樣的產品。但對 McNamara 來說奢侈並不是重點，而是您可以看到、感受到和體驗到在您眼前的特定物體之中所融入的關懷和考量。McNamara 堅信這一點。而且電腦界需要更多這樣的東西。
在大都會博物館的那個時刻之後不久，McNamara 決定自己製造一臺電腦。這最初只是在創立初期的副業，當時他在新創公司中自由時間從事募資技術的工作，但在 2023 年初，這已經成為他的全職工作。他當時並不打算創辦一家公司或發表一個宣告 - 他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否製作出他想要的那種裝置。一個不是金屬長方形的東西。一個不會佔用太多他的時間和在每個轉彎處提供無窮干擾的東西。一個感知獨特而又獨一無二的電腦。
鑿刻電腦需要一段時間，但這是 McNamara 流程的一個關鍵部分。
從頭開始
絕大多數自己組裝電腦的人都是透過選擇系列零件來完成的：這個機箱，這個處理器，這個記憶體，這個鍵盤。組裝電腦需要一些知識和技能，但隨著年多過去，這項任務變得越來越容易且更具可行性。您可以透過在 Newegg 或 Amazon 上進行一些搜尋獲得所需的一切。
而 McNamara 的旅程則從位於洛杉磯西部的 House of Hardwood 開始，該大型木材倉庫。他幾次三番地前往那裡，試圖盡可能多地學習有關他可以使用的木材型別、需要購買的術語以及需要使用的工具。最終他選擇了胡桃木和楓木，這兩種木材看起來很搭配，它們尺寸足夠大，以便可以製造電腦，而且易於使用。一旦他有了合適的木材，他開始使用一套手工工具將其慢慢鑿刻成形。雖然電動工具可能更快，但用手工逐條削減木材的方式有著某種意圖和觸感，這使他更加貼近這個過程。當他工作時，他背後的牆上有一張手寫的紙，上面用橙色膠帶貼著一段古希臘哲學家安納克西樓士的話：「人之所以最聰明，是因為他有了雙手。」McNamara 用日本的雙面鋸切割出粗糙的形狀，用木槌和鑿子塑造曲線，然後用木削工具和刮削器將一切抹平。他使用透明漿膠將所有木板組裝在一起。他之前有些工具的使用經驗，而且還花了無數時間觀看在 YouTube 上的教學影片，學習新的訣竅和技巧。與此同時 McNamara 還在為他的新機器完善設計。他在筆記本中用粗糙的圖紙開始，然後使用建模黏土進一步確認，設計出一種現代主義打字機外形的曲線身體。他在筆記本中寫下了像「一個單一用途的電腦裝置」和「工藝計算」這樣的詞語。他在他的第一次素描旁邊用紅墨水手寫了這樣一句話：“它應該感知像一輛 Pagani Huayra，但具有平面形式的簡單和功能性程式設計的軟體上的優雅。”
制作神話 I 意味著同時確保形狀和材料。實際的電腦部件確保起來其實很簡單。最終 McNamara 想要的是一臺文書處理機：他可以在上面編寫程式碼、繼續寫小說的草稿並保持日常日記。他不想要能遊玩遊戲或執行瀏覽器的東西，因為那會分散他尋求簡約和寧靜的目標。「你會像下載 macOS 然後刪除一堆應用程式，然後想出一種破破爛爛的方式將其縮減到你想要的內容嗎？」他問道。「還是你會找到另一種能夠構建和新增的系統？」他選擇的第一部分是英特爾 NUC，這是一個基於 4.1GHz Core i3 處理器的可定制板。 「更簡單的選擇可能是樹莓派；它們暴露了大量的引腳，並且使其更容易製作東西。」但 McNamara 知道他需要強大的效能，即使對他希望電腦完成的一些事情而言。 「當你製作一些奢侈且美觀的東西時，你不希望被電子產品約束，你希望其感知快速。」這也是他新增了 8 GB 的記憶體和 250 GB 的儲存空間的原因，這兩者都遠超過他預期所需的單一任務所需要的。 「當你製作一些奢侈且感知美麗的東西時，你不希望約束在電子技術方面。你希望其感知快速。」他還購買了一個高解析度的 8 英寸顯示屏，雖然不算太花哨的那種。「當你不是大公司時，真的很難獲得那些效能卓越、高重新整理率的螢幕，」他說道。他甚至不知道是誰製造的，「這很糟糕，」他說。「我希望有人在他的車庫裡製造它。」
另一方面，找到合適的鍵盤則成為了他的一個小小困擾。他從 KBDfans 購買了電路板，選擇了 Glorious Pandas 作為按鍵開關，並使用了兩套不同的按鍵帽，以獲得他想要的外觀。但聽起來仍然不對，所以他開啟了鍵盤開關，逐個給它們新增了潤滑劑。「如果塑膠摩擦幹燥，它會聽起來很便宜，沒有嘭噹聲。」McNamara 說。「你可以買預先潤滑的，但我只信任自己。」他選擇了米色按鍵，因為它們讓他想起了一臺舊 IBM 機器。「這是一個神級機械鍵盤，」他笑著說，不過他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對於他的電腦作業系統，McNamara 決定使用 NixOS，這是一個使用名為 Nix 的包管理器來建立極其模組化的作業系統的 Linux 版本。NixOS 可以有許多應用程式、檔案管理器和介面工具。或者，它也可以基本上只是一個命令列介面，這就是 McNamara 設定他的電腦方式。「我使用了，比如說，NixOS 的最小可行安裝。」他說。他真正需要的只是一個文字編輯器，所以他啟動 Emacs，然後就可以開始工作了。最終神話 I 執行 NixOS 的原因與它用木材製成一樣。「如果你讓它實現當今可能的最先進的功能，」McNamara 說：「它將被淘汰。將會有一些新版本的東西，然後它就會變成廢物。但如果你做一些具有永恆性的事情，比如文字編輯和閱讀...為了使某物永恆存在，只需使用那些已經永恆存在的東西來構建它。」
在 2023 年初，經過幾個月的木工、軟體開發和電子工程，McNamara 坐在他的新機器前，轉動鑰匙，翻動開關。左側的燈從紅色變成黃色，再變成綠色，電腦啟動了。「這是 Keegan 人生中的十大時刻之一，」他說。作為他新電腦的典禮第一個輸入訊息，McNamara 在鍵盤上輸入了一個 Echo 命令：「echo 'hi brennie'」，這是給他的朋友 Brennie 的一封便條，他一直是他這個專案的支援者。他拍攝了電腦重複這個短語回應的影片：hi brennie。神話 I 是一個高級的文字編輯器，這正是 McNamara 想要的。 電腦完成後，McNamara 決定發帖分享此事。他說他只是想告訴他的朋友和熟人們他過去幾個月裡所做的事情，但從他的帖子中可以看出，他對自己所做的感到自豪。「我想要一臺漂亮的電腦，但找不到合適的，所以我自己做了一臺。」他在一些不同的次文分組發表中這樣寫道，並附上了他新型電腦的照片。他也在推特上發了同樣的帖子。他還發布了一個新網站 mythic.computer，其中包含了一篇關於他的過程和哲學的文章。一般來說 Reddit 和 Twitter 上的反應都非常積極。人們喜歡這種複古設計，喜歡這種複古的未來氛圍，也喜歡制造讓電腦得以延長使用壽命的想法。人們喜歡這個鍵盤點火的設計。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 McNamara 那樣看待世界。他記得 Hacker News（一個開發者專注的網站）對他非常苛刻。「哦，天哪，又是一個時尚青年，」有人評論道。「歡呼他們的剎那瞬間的四年經歷。」「虛偽的知識分子的傳統氛圍壓倒一切，」還有一個人說。「這個 25 歲的傢夥發明了 PC 機殼改裝，」另一個人冷嘲熱諷地說。類似的評論有很多。這樣的反應確實讓 McNamara 有點在意，但他將其中很多歸因於他或許有點自大的寫作風格，而不是產品本身。（像「物件的日常個人電腦使用者，法斯汀式的追求無限擴大軟體和硬體的權力已經對其產生了可怕的影響」這樣的句子可能對於開發者群體來說並不幫助他的情況。）「但我真的相信這些事情，」他說。「我真的相信電腦很醜陋，它們在設計上走了一條路，美學上匯合成了一個並不好的形狀。」並且他再次提醒我，他不需要每個人都同意他。他的整個專案的目的就是要證實我們不必擁有相同的東西。對於所有說 McNamara 在充滿自大之話的人來說也有其他人在第一時間明白他的目標，這就是為什麼 McNamara 認為神話電腦的專案可以從一個夏天的計劃變成他認為可以成為他的職業生涯的事情。大尺度的工藝
在尺度上的工藝
對神話 I 感到滿意的一個人是 Max Novendstern，他是一家加密貨幣新創公司 Worldcoin 的聯合創始人。他實際上一直夢想著一臺這樣的裝置。就在 McNamara 首次發帖談論神話 I 之前不久，Novendstern 在推特上表示了對同樣設計的渴望。他寫道：「給我一個帶有聊天機器人和筆記系統的電子閱讀器，其他的一切都沒有。」Novendstern 說。 「給我一個帶有同樣功能的打字機。進一步，剝離電腦中的多巴胺設限，只留下他們的預知能力。」
Novendstern 和 McNamara 其實早已認識，幾年前他們在比特幣邁阿密會議上相遇，並保持著偶爾的交流。當 McNamara 第一次釋出神話案子和產品願景時，他說 Novendstern 立刻主動聯系他。（對此 Novendstern 的回憶略有不同，認為是他的電子閱讀器推特之後 McNamara 聯絡他。這不重要。）兩人立刻開始討論他們可以合作做些什麼。沒有多巴胺水龍頭，只有預知的晶球。最終 Novendstern 決定他想要四件東西：一個適合長篇作品的好文書處理器；內建的音訊轉錄，以便他可以在辦公室裡踱步並口述筆記；使用 ChatGPT 進行研究和靈感；以及一個收據列印機，這樣他完成後就可以帶走一些清單或文字。
Novendstern 說：「它就像一臺打字機，一個你可以口述的祕書以及一個你可以問問題的研究者，它會以純文字的形式給出這些問題的答案。」他們最終達成了一個合適的價格，雖然兩人都不想具體提及金額——但可以想到是二手車購買價，而非 MacBook 價格。今年五月我第一次拜訪 McNamara 時，他剛剛開始製作 Novendstern 的電腦的木工工作，這最終成為了神話 II。他的日子都用來鋸木板和雕刻木頭，製作出與原型相似的外形，但他還找到了新的皮革顏色、不同的鍵帽和一些新的內部技術：一個 10.1 英寸的螢幕、2TB 的儲存空間、32GB 的記憶體和一個 4.7GHz i7 處理器的升級 NUC。到了 7 月底，他終於完成了。建設完神話 II 所需的時間比建設神話 I 少，但他試圖以與之前一樣的手工和細節進行工作。他將它從洛杉磯開到了舊金山灣區，並把它交到了 Novendstern 家的門口。 【此處可能缺少網站連結並且容易錯誤】Novendstern 當前正在度假，沒有機會使用他的電腦，但他表示很期待從義大利回家，將神話 II 投入實際執行。
神話 II 的投量將支撐著 MacNamara 一段時間，他已經開始了另一個訂單案，但他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最終想要他想製造的那種電腦。他似乎希望這可能是他的生活，至少是一段時間。他可以成為在他的工作室中製作獨一無二電腦的那個人，展示出這樣的裝置可能存在的事實。也許，如果真的有用，他甚至可以幫助引發一場不同種類的電腦革命。「我可以想像一個世界，在那裡有八個不同的人遍布各地，每個人都對電腦的特定部分感興趣，」他說。「你有那個在車庫裡制造處理器的人，你有那個做木工的人。」他是 Sam Zeloof 的大粉絲，這是另一個 20 多歲的人，在車庫裡製作晶片 。他們無法與英特爾或蘋果的最新技術相競爭，但這沒關係。「很多時候，」McNamara 說，「您不需要現代能力 - 您可以使用更差的硬體。」一臺功能更少的電腦可能正是很多人需要的。也許，McNamara 允許，像神話這樣的版本可能比他用自己雙手所建造的更加大規模。他對他可以建造的其他產品有一些想法，這些產品不需要花費那麼長的時間或那麼多的錢。他以 Teenage Engineering 為靈感：這是一家以某種程度的規模製造產品的公司，但他們既不妥協於質量也不迎合最新的小玩意潮流。但即使發生了這種情況，即使神話變成了不再是一個一人公司的東西，McNamara 計劃繼續在他的工作室裡制造電腦。「在木頭、皮革和手工工具的配合下，剛開始看起來有點稚氣可笑，也許，」他說。「但我認為，當事物在創造出來後的實際和心理重量來看，它更溫暖，更好，更個人化。它的感知...更好。」這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的。但這沒關係。一臺電腦本來就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