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X 審判：敲詐過程中的朋友們受損
背景
在 FTX 的審判中，控方的指控對 Sam Bankman-Fried 帶來了許多附帶損失。這個審判不僅揭示了 FTX 基本上是一個充斥著詐騙的混亂場所，同時也暴露了 Bankman-Fried 如何毀掉了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的生活。無疑，當 FTX 交易所因 Bankman-Fried 的交易公司 Alameda Research 挪用客戶資金而崩潰時，所有在該交易所上有資金被困的人的生活都受到了改變。即使他們在破產程式中被賠償，這仍然是他們本應隨時可以取得的錢。這可能意味著未能購買的房子、未完成的醫療程式和失去的一生積蓄。而在法庭上，一場同時劇院即將上演：Bankman-Fried 面臨著七項指控，包括兩項電信詐騙和五項陰謀指控。
朋友們的生活被破壞
這個審判揭示了被告 Sam Bankman-Fried 在 Alameda Research 和 FTX 上所發生的詐騙行為以及他的指使和直接參與。在這一審訊過程中，我被一切的怪異感所震撼。所有的共謀者看起來都比他們的真實年齡年輕，就好像他們被困在 Bankman-Fried 為他們創造的“數學夏令營氛圍”中，而且只是沒能成長起來。控方已經提出了一個強有力的案例，顯示 Bankman-Fried 主掌 Alameda Research 和 FTX 發生的各種詐騙行為，並參與其中一部分。他走向成功的過程中，法庭上也演繹著一個同時的悲劇：他最愛的人都捲入了這個案件中。我們的有：
亞當·耶迪迪亞（Adam Yedidia）：
他是 Bankman-Fried 的大學室友，他因為擔心自己可能曾經在貢獻程式碼時無意中參與了詐騙活動而獲得豁免，作證指控 Sam Bankman-Fried。曾經他曾傳送了簡訊“我愛你 Sam，我不會走開。”然而當他意識到 FTX 已經盜用客戶資金時，他辭去了這個職位。
蓋瑞·王（Gary Wang）：
是 FTX 和 Alameda Research 的聯合創始人，他在 Yedidia 作證之後上臺作證，爆出了他為 Alameda 在 FTX 程式碼中建立的祕密特權。他向投資者展示了 FTX 公司財務報表，其中包括王細項了 Alameda 負債超過 FTX 總交易收入的 50 億美元。
尼沙德·辛格（Nishad Singh）：
是長期以來的家庭朋友，他承認自己曾經進行了大量的侵佔行為。他承認他為 2021 年 12 月 FTX 資產報表進行了後期交易，用來欺騙投資者。他對六項指控表示認罪，包括電信詐騙、洗錢和陰謀指控涉及他的政治捐款。
卡羅琳·艾利森（Caroline Ellison）：
是 Bankman-Fried 的前女友。她告訴我們她建立的七份假財報。她清楚地表示 Alameda 拿走了客戶資金，Bankman-Fried 知道這一點，甚至對她的建議進行了反對。她被任命為 Alameda Research 的執行長，但事實上她負責的只是形象的銷售。對於 Alameda 的損失，FTX 的“保險基金”完全是虛構的，只是由 Alameda 支付。
喬·班克曼（Joe Bankman）：
Bankman-Fried 的父親，被列入 FTX 內圈的“小組聊天”的一員。根據控方的說法，班克曼和費德以 FTX 投資者資金為他們購買的一座巴哈馬房屋中居住著。
事件升級
我從耶迪迪亞、王和艾利森的證詞中得到的一般感知是，事情只是不斷升級。王的證詞表明，FTX 的詐騙從一開始就開始，因為當“允許負數”功能在 2019 年 7 月啟用時，Bankman-Fried 發布推文稱，Alameda 的帳戶“就像其他人一樣。”耶迪迪亞的證詞揭示了一個類似的情況，他聽到 Bankman-Fried 告訴另一位交易員，只要提款金額低於 FTX 的總交易收入，就可以繼續從帳戶中提款。很快王發現 Alameda 負債比 FTX 的收入多了 5000 萬美元，Bankman-Fried 對此表示一切都好。而王也給 Alameda Research 提供了巨額信用額度，無與倫比，最終達到 6500 億美元，這使得他們可以自由交易。這行資本不受審計員的視線，Bankman-Fried 告訴 Ellison 自己可以這樣做。
欺騙的升級
王的證詞揭示了詐騙行為逐步擴大。原本只是從 FTX 的利潤中提取，然後變成了提取更多，甚至更多。最初，只是提供流動性的一條小額信用額度，然後變成了更大的額度，然後變成了一個實際上沒有約束的額度。艾利森的證詞也類似，她在淚水中證實：當她剛開始在 Alameda 工作時，她不會相信自己曾經會傳送虛假財報給貸款人或者挪用客戶資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這一情況變得越來越舒適。
詐騙行動與 Bankman-Fried 日益變得更重要的目標息息相關
值得注意的是，Singh 的作證不僅僅是有關財報的操縱 - 也涉及到了美國政治體系。他與 Gabe Bankman-Fried 合作，將資金轉移到一系列政治事業中，這些資金來自所謂的“貸款”，實際上並沒有簽署任何條款。而這種融資的目的是什麼？達到了什麼目標？Singh 作證表示有超過 10 億美元的資金用於名人代言，這使得 FTX 變得非常有名，儘管該交易平臺在美國不運營。政治捐款使 Bankman-Fried 在最高權力機構中擁有影響力。艾利森則證實了 Bankman-Fried 的風險投資，使他在科技界更加佔主導地位。在 FTX 和 Alameda 的每一次詐騙行為中，最終都指向 Bankman-Fried 變得更重要。
財務專家的證詞
財務專家 Peter Easton 作為控方的證人，展示了他如何追蹤了 FTX 的負資產（約 113 億美元）。他在王、辛格、Singh、艾利森和 Bankman-Fried 於 2022 年 6 月已知的負資產中追蹤的資金流向中，$12 億美元是數位貨幣借款機構 Genesis 的還款；還有大量的資金用於各種投資，包括與名人相關的風險投資公司 K5、交易公司 Modulo（由 Bankman-Fried 的前女友之一共同創立）和人工智慧公司 Anthropic。另外 4.13 億美元直接進入了 Bankman-Fried 透過他的全資子公司——紙鳥（Paper Bird）公司，1920 萬美元是付給內部人員的“資金流出”，這可能是指辛格提到的非真正的貸款，另外 2.28 億美元用於房地產，而寄付給 Gabe Bankman-Fried 的 Guarding Against Pandemics 的捐款以及 FTX Foundation 的慈善金加起來還不到 4000 萬美元。這些數位表明，透過金錢能輕易地撒謊，但這樣做比言辭更為困難。Bankman-Fried 一直告訴人們，他想賺很多錢再捐出去，這是他與 Effective Altruism 運動有聯動的想法，但東尼的資料顯示他在紙鳥公司投入的資金比他的慈善支出多 10 倍，而他的投資遠遠超過了慈善支出——這是他能證實自己的聰明才智，這些聰明才智體現在他所投資的正確公司中。
Bankman-Fried 的策略
在 FTX 崩潰的那些日子裡，Bankman-Fried 竭力向私募股權集團 Apollo 籌款。Apollo 要求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 Bankman-Fried 來找 Sun，要求他為失蹤的資金提供理由。那時，“基本上確認了我今天整天一直在懷疑的事情”，Sun 說。他就 Bankman-Fried 的可能解釋進行了探討，包括一個保證金貸款計劃，並解釋說，實際情況都不符合實際情況 — 例如，Alameda 從 FTX 借到的錢超過了保證金貸款計劃的總值。“Bankman-Fried 對我們的對話做出了承認的表態，他說‘是的，是的。’”Sun 說。他對 Bankman-Fried 的反應感到“我本來期望會有更大的反應，但實際上非常遜色。”隔天，辛格洩露了底牌：Alameda 已經從 FTX 取款，其中包括客戶資金，Sun 證實了這一點。隔天他就辭職了。正是在這個時候，在法庭上，我們被一個 Good Morning America 的節目片段給震驚了。在 2022 年 12 月 1 日的節目中，Bankman-Fried 試圖用保證金貸款計劃為失蹤的資金辯護。它如此脆弱的辯解，甚至連 George Stephanopoulos 都能看透。Bankman-Fried 真的以為他能逃脫嗎？他一定還這樣想，否則他不會在陪審團審判中拖慢他最親近的朋友的名字。
辯方的困境
在整個控方調查過程中，辯方一直在努力削弱耶迪迪亞、王和艾利森等證人的可信度。對於辛格的打擊並不會讓我對他的整個故事產生懷疑，這只是讓我覺得辛格有點為自己謀取利益，並嘗試獲得輕判。長年以來被告訴自己聰明，比周圍的所有人都聰明，這就是你可以相信自己的問題所在。Bankman-Fried 可能在數學上比許多陪審團成員更聰明，但我認為他們並不愚蠢到會因保證金貸款計劃而被愚弄。控方的案子非常厚重，應該在今天結束。Bankman-Fried 肯定有足夠的傲慢心態來上証，並試圖解釋所有的一切。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那會不會讓陪審團對他更加沒同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