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 的舊式 DVD 服務背後的高科技
簡介
過去的 25 年裡，Netflix 曾向數百萬訂閱者郵寄了超過 50 億片 DVD。這項以郵寄方式提供的服務將於本週五結束，而其成功歸因於其背後許多不為人知的創新。為了在多年來向數百萬訂閱者寄送這麼多的 DVD，Netflix 採用了尖端自動化技術，早在機器學習流行之前就已經將其納入應用，並為 Netflix 今天所擁有的龐大的全球流媒體業務奠定了技術和財務基礎。手工勞動轉向自動化
Netflix 成立初期，手工勞動是其重要的一環。1998 年 4 月的開業日，員工們手動填充了 137 個信封，即使在 2002 年公司開始在全國各地開設履行中心後，他們仍然手動履行每一個訂單。然而當 Netflix 的訂閱者數量增長到數百萬時，很快就意識到這種模式是無法持續的。“（Netflix）增長真的很快”前 Netflix DVD 工程總監保羅·約翰遜回憶道。“他們必須找到一種自動化的方式，因為他們無法跟上這種增長。”起初，Netflix 引入了機器來填充其標誌性的紅色信封，每小時可達 4500 張光碟，並將其按郵遞區號進行分類。此外它還自動化了退回的 DVD 的處理。Netflix 委託愛爾蘭的 Bronway 公司製造了一臺機器，該公司一直為微軟和任天堂等客戶製造打包和發貨光碟的機器。Bronway 所製造的名為“自動租賃退回機”的巨大光碟機器是一個組裝線大小的機器，由 6500 個部件組成。它的中心是兩臺裝在玻璃門後的轉盤，用氣密臂來執行先前由人們執行的所有工作：剖開退回的信封、拆包裡面的光碟、檢查它們、清潔它們、將它們新增到設施的庫存系統中，並準備好重新派送出門——基本上完成所有與為下一位客戶分類光碟和裝填信封有關的工作。 2010 年，機器人公司向 Netflix 售出了 180 臺這些機器，並分批在所有中心部署。僅僅因為省下了人力成本，節省了大量工人。回憶起這段時間，約翰遜說：“中心當時有很多工人。你可以用機器替換約 5 個人的光碟裝開工作。”自動化的優勢
自動化不僅僅是為了節省人力成本。機器在工作上也更加出色，從而減少了 Netflix 訂閱者的困擾。借用整個電視劇季度的客戶經常會混淆光碟——他們可能將《辛普森一家》第七季的第一張光碟放在第二張光碟的套裝中。Netflix 中心的員工應該會注意到這些錯誤，並確保下一位客戶不會錯誤地收到錯誤的光碟。“但人類在這方面做得不太好，”約翰遜說道。另一方面，機器不會被相似的標題所迷惑。“如果條形碼 A 與條形碼 B 不匹配，那麼顯然有一個不匹配的情況，”他說。Netflix 的自動租賃退回機不僅僅檢查光碟的條形碼，還有一部分高精度掃描器，用於檢測任何物理缺陷。這項技術由德國公司 Dr. Schenk 開發，該公司專門從事 CD 和 DVD 製造商的質量控制，Netflix 已聘請該公司對其技術進行定制，以使其能夠使用久用光碟。“即使 DVD 被刮花了，它仍然可以確保該 DVD 是否可播放或不可播放，”加利昂說道。至少這是理念。當租賃退回機到達 Netflix 的裝運中心時，很快就顯示出掃描器並未按照承諾的那樣工作。“它的準確性並不那麼好，”加利昂回憶說道。掃描器應該識別出無法播放的光碟並丟棄它們，同時保留有輕微瑕疵的可播放光碟。對於 Netflix 而言，後者尤為重要：將一張可播放的光碟丟棄對公司來説是一筆昂貴的開銷，大約每張錯誤丟棄的 DVD 需要花費大約 10 美元。“把可以播放的光碟扔進垃圾桶是非常浪費的，”約翰遜說道。機器學習的引入
2011 年的某一天，約翰遜和維南提斯在一起喝啤酒時，維南提斯提出了一個新穎的解決方案：如果他們使用機器學習來提高掃描器的效能，會怎麼樣呢？約翰遜認為這值得一試。一個小團隊將一些掃描器放入實驗室，並開始研究更好的、基於資料的算法。“那真的很具有突破性，”約翰遜說。“那是機器學習成為潮流之前。”維南提斯以前在生物技術領域研究機器學習，但在 Netflix 這樣的規模上進行機器學習──每天掃描數百萬張光碟──這是一個非常不同的事情。“在教科書上讀關於機器學習算法是一回事，”他說。“但是真正在 Netflix 的規模下進行配合──並且做得對──是非常困難的。”幾個月後，機器學習方法推出後，很快就明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就非可播放光碟運送給客戶而言，它提高了 22%的效果，”約翰遜說。“不可播放 DVD 的客戶投訴幾乎降到了零”，加利昂補充說。與此同時儘管可以播放，丟棄的光碟的數量也有所減少。“那個機器相當準確，”加利昂說道。演變至流媒體
Netflix 於 2007 年為其 DVD 訂閱者提供了流媒體作為附加服務，並且該公司為其 DVD 網站建立的許多技術在開展流媒體方面派上了用場。訂閱者用於預訂 DVD 的佇列基本上成為了今天「觀看清單」的前身，Netflix 建立的用於為訂閱者推薦新電影和節目的推薦引擎也被用於流媒體上。“有很多技術是共用的，”約翰遜回憶道。甚至 Netflix 最初為當日送貨所開發的某些物流管理方法看起來與它現在處理流媒體的方式非常相似。2002 年，當 Netflix 從一個中央裝運地點過渡到一個中心設施的網路時，它以剛剛從網際網路泡沫崩潰中挨過來的創業公司的節儉方式進行了這樣的過渡。本地發貨設施不再將整個 DVD 庫存複製到每個中心，而是將重點集中在當時最受歡迎的幾部電影上，這些電影在客戶歸還後又馬上派送出去。“我們沒有 DVD 放在架子上——即使是在晚上。”Netflix 的創始 CEO 馬克·蘭道夫在他的 著作《這永遠不會成功》中寫道，“這是運輸史上最偉大的創新之一。”他補充說：“它高效、快捷、節省成本”。出奇的是，這與 Netflix 在 2012 年推出自己的流媒體 CDN 時所採取的方法幾乎相同。Netflix 大部分 CDN 伺服器上並非將其目錄中的每個作品都儲存，而是主要儲存那些預計會受到高需求的檔案。除了為流媒體貢獻技術之外，Netflix 的 DVD 業務還為其購買帳單付了錢。在 2012 年至 2019 年（Netflix 不再公開 DVD 業務的收入資料）期間，DVD 業務為 Netflix 帶來了超過 26 億美元的利潤。相比之下，流媒體業務需要巨額資本投入，尤其對於一家打算成為全球主要參與者的公司而言。Netflix 的國際流媒體業務直到 2018 年才實現盈利。“我們是支撐流媒體業務的現金奶牛，”約翰遜說。自動化和其他技術驅動的最佳化在其中起到了巨大作用。“我們能節省的每一美元都將用於資助《紙牌屋》（House of Cards）等節目，”他說。“如果不是我們在 DVD 業務上的創新，Netflix 流媒體可能就不存在，”加利昂也表示同意。Netflix 的 DVD 業務在 2011 年 9 月達到巔峯，當時該公司宣布將 DVD 和流媒體拆分為兩家獨立的公司——Netflix 和 Qwikster——並設有兩種不同的訂閱計劃。 Netflix 的客戶們對此不太接受。“那真是糟糕透了，”約翰遜回憶道。“那一天我們失去了成千上萬的訂閱者。”Netflix 撤回了 Qwikster 的更名，但保持了分開的訂閱計劃，那些不願意效果比以前多付一倍錢的客戶繼續取消訂閱。到了 2011 年底，Netflix 的 DVD 訂閱者仍有超過 1100 萬，而流媒體訂閱者達到 2150 萬。一年後，訂閱數下降到 800 萬，而流媒體訂閱者增長到 3,000 萬。 Netflix 於 2019 年停止公佈 DVD 訂閱者資料，當時數量已下降到 215 萬。該公司在該年底擁有 1.67 億流媒體訂閱者。“當我在 2013 年入職時，他們告訴我這不會持續下去，”加利昂回憶他面試時有人告訴他：“我們不確保那會在什麼時候結束。可能在未來三年內，可能在五年內。但終將會結束。”“寫在牆上的字總是存在的，”約翰遜說。收尾與總結
Netflix 的高科技光碟機器人最終漸漸顯現老化的跡象。由於它們都是定制建造的，維修並不容易。更糟糕的是，Bronway 公司在購買光碟機器後不久便開始逐步縮減業務。起初，Netflix 透過在俄亥俄州的中央運營基地定制自己的零件來應對這一情況。“如果一些氣動部件需要修理，他們就會重新建造很多部分，”加利昂說。DVD 業務的衰退使得其中部分維修變得容易：面對較少的訂閱者，公司合併了裝運中心並關閉了多餘的中心，使它擁有了一些無用的機器可以用於更換零件。“我們基本上是將其他裝置的零件拆卸下來進行更換，”加利昂回憶道。Netflix 曾在全美運營超過 50 個中心。Netflix 發言人阿德裏安·扎莫拉（Adrian Zamora）拒絕評論 2023 年仍有多少中心開放，但根據之前今年的 Reddit 討論，中心數量可能只有單位數。在 DVD 服務的最後幾周，這幾個最後的中心一直向 Netflix 的剩餘 DVD 訂戶傳送多達 10 張額外的光碟，而且並不要求他們返還任何光碟。據扎莫拉表示 Netflix 計劃將庫存的一部分捐贈給專注於電影和媒體的組織，其餘將予以回收。至於關閉其剩餘中心，Netflix 此前已經有了大量經驗。2017 年，當公司決定撤出阿肯色州的小巖城時，加利昂親身經歷了此過程，並因此失去了工作。“那是相當迅速的。我們用了一個星期，”他回想起來。“我們清空了那個建築物並未回頭。”Technology-Netflix,DVD 服務,高科技,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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