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ch | 是否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的辯護團隊正在努力贏得案件？
撰稿人：伊麗莎白·洛帕託
科技、金錢和人類行為記者
紐約時間 2023 年 10 月 4 日，晚間 11:02 UTC
在檢察官出拳的同時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的辯護團隊卻沒有採取富有攻擊性的方式回應。他們的開場白以及辯詞給人的感知都不太好。山姆·班克曼-弗裏德在檢察官陳述指控內容時靜得出奇，不再像以往那樣不停地搖腳。他幾乎一動不動，只是偶爾偷偷瞄一眼檢察官。檢察官列舉了對他的指控證據：公司內部檔案、向客戶提供的訊息、同謀的證詞以及他自己的話語。據《華爾街日報》報導，他的頭髮短了些，因為被共犯剪了頭髮。他穿著在梅西百貨打折買的西裝，報導稱那套西裝有點寬鬆。他似乎掉了些體重。"所有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謊言之上。"助理美國檢察官梅恩·瑞恩如同高中生演出學生劇碼時的語調，這樣講道。他說，山姆·班克曼-弗裏德去年的這個時候作為加密交易所 FTX 的執行長，享受著豪華的生活方式。他和湯姆·布萊迪待在一起，登上雜誌封面，住在價值 3000 萬美元的頂層公寓，與世界政要有團聚的時間。瑞恩說：“所有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謊言之上。”在他的開場白中，瑞恩避而不談加密貨幣，而是重點強調班克曼-弗裏德的撒謊和偷竊行為。山姆·班克曼-弗裏德坐得幾乎一動不動，偶爾偷偷看著瑞恩，當檢察官告訴陪審團說班克曼-弗裏德透過撒謊賣出了 FTX 的股票，並透過說謊借貸了數百萬美元。
辯護團隊將如何回應？
當我昨天得知山姆·班克曼-弗裏德告訴政府他們不準備進行談判，因此從未得到過辯方交易，我對辯護團隊的回應非常好奇。我確信他們肯定有一些證據或其他東西讓他們如此有信心。然而事實卻是他們只使用了一個隱喻。辯護律師馬克·科恩以一位有耐心的父親講述給淘氣孩子睡前故事的態度，向我們保證在新創公司工作就像在飛行中修理飛機一樣，而 FTX 正好飛入完美風暴：加密貨幣市場崩潰。然而科恩還說了這樣一句話：“FTX“沒有首席風險官，這在風暴來臨時成爲了一個問題。”
缺少風險官員令人擔憂
這個隱喻的問題在於，如果 FTX 是一架飛機，那它是一架飛行時缺少一個關鍵元件的飛機——也就是說，缺少風險官員，負責管理風險的高級主管。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因為風險可以是從聲譽到監管再到財務方面的任何風險。FTX 之所以被命名為 FTX，是因為它是一家期貨交易所。就像彭博社的 Matt Levine 所說的：“它坐落在贏家和輸家之間。”這意味著 FTX 無法支付贏家的獲利，除非輸家付錢。風險管理是業務的重要一環；風險官員的存在是為了識別業務潛在的風險並加以監控和減輕。更不用說加密貨幣的監管風險了。當科恩在談到飛機的時候，我無法停止思考缺少風險官員的問題。提到這個問題，我認為是一個巨大的錯誤。檢察官並沒有提到它。山姆·班克曼-弗裏德是愚蠢的嗎？不大可能。那他是故意不僱傭風險官員嗎？他是不是擔心風險官員可能會發現什麼呢？當然正如科恩所說，山姆·班克曼-弗裏德是一個數學迷，不喜歡派對。這描述了一個相當謹慎的人，特別是他立即離開麻省理工學院並去華爾街工作。如果他是一個愛派對的毀滅分子，我可以理解他為了做其他重要的事情，例如襯麵或超模而忽視了風險官員。為什麼辯護團隊要提出這個問題呢？
辯護團隊的辯詞引發了更多疑慮
當科恩試圖告訴我 FTX 和阿拉米達的業務關係“在當時的情況下是合理的”時，缺少風險官員的問題讓我一直忍不住想探究。"山姆在忠實執行並採取了合理的商業措施”這句話難以讓人接受。至少，對於我來說是如此，異音在我耳邊響起，那就是缺少風險官員。當然科恩試圖提出典型的白領辯護論點，即山姆·班克曼-弗裏德作為執行長太忙了，無法每天監督每個人的工作，但這反而增加了我的猜疑。這就是為什麼你要僱傭風險官員並授權給他們的原因！那才是整個職位的意義所在！當科恩把責任推給卡羅琳·艾利森和趙長鵬時，我幾乎聽不到他在指責他們導致這場危機的辯詞。在辯護團隊的開場陳述之後，情況對山姆·班克曼-弗裏德變得更加糟糕。檢察官聽取了第一位證人馬克-安託萬·朱利亞，他的錢被困在了 FTX 上。朱利亞在巴黎出生並居住在倫敦，他作證說他對 FTX 感到放心，因為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給他留下了在這個行業擁有領先地位的印象。當他評估這家交易所時，他認為使用者數量很重要——當時，FTX 是前三大交易所之一。此外主要的風險投資公司已經投資其中“他們不會盲目投資數億美元而不對公司進行調查、查帳，經過多次合規流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對公司的信任投票，”朱利亞說。（顯然，他沒有關注過伊麗莎白·荷姆斯的審判。）他還注意到 FTX 的華麗廣告，其中包括吉賽爾·邦辰等一些知名人士，這暗示了一個非常高的預算，如果 FTX 沒有非常強大的財務狀況，那麼花這麼多錢是毫無道理的，朱利亞認為。
訊息無從追回的顧客對交叉盤詢的回答是無奈
2022 年 11 月，朱利亞遇到了困境。他在推特上關注山姆·班克曼-弗裏德，並朗讀了“FTX 很好，資產也很好”等推文以及“FTX 有足夠的資金來支付所有客戶”，還有其他一些讓朱利亞認為他的錢在裡面的推文。問題可能是技術（反垃圾郵件措施）或監管。他在 11 月 8 日試圖提款時已經太遲了。我們看到他嘗試提款的螢幕截圖：20,000 美元和約 4 枚比特幣，當時價值約 20,000 美元：約 100,000 美元不可用。對一個已經失去錢的顧客進行交叉詢的任務是毫無意義的，但科恩還是嘗試了。他指出朱利亞是一名持牌的大宗商品經紀人，他之所以進行加密貨幣交易，是因為他不需要揭示交易，他知道加密貨幣是新興和有風險的，他在申請 FTX 帳戶時沒有仔細審閱服務條款協議。
下一位出庭作證的是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的大學室友亞當·耶迪迪亞。關於他，我明天可能會有更多的話要說。陪審團被撤下後，班克曼-弗裏德的律師告訴法官，他在監獄裏沒有得到他應得的全額安非他命劑量。辯護團隊似乎正在為上訴打下基礎，他們曾辯稱班克曼-弗裏德在監獄裏應要地方給他安非他命劑量，這使得山姆·班克曼-弗裏德難以為自己的辯護做好準備。鑑於我今天所看到的，提出上訴似乎是明智的。這，至少，是風險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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